玉阶清竹

《程商之间》53

二爷急切救蕊蕊,蕊蕊狱中思凤台。😭😭😭😭😭😭


《程商之间》53

        ​程凤台的心脏好像跳停了一拍,“你说商老板怎么了?” “二爷,我去接商老板看见他被警察带走了。”老葛急得不知道从哪说起。程凤台攥紧了拳头想让自己保持冷静,可是手依然在抖,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。“姐夫,姐夫……”范涟毫无作用的喊了两声,“程先生怎么了?”一个英国人问,“哦,他有急事,我陪你们喝。”范涟留下来继续应酬。程凤台一路上不说话只是催老葛开快点,他脑子一片空白,不知道商细蕊现在是什么情况,那些人会不会对他动手,想到这些他害怕了,手心直冒汗。

        警察局门口,杜七和白经理都在,程凤台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车,直冲着往里走,被两个执勤拦下,“我要见商细蕊!”程凤台压抑着急切的心情说着,“现在不是探视犯人时间。请你出去。”程凤台听到犯人两个字,脑海里出现了血淋淋的画面,他急红了眼睛恶狠狠地大吼:“犯人?谁他妈的是犯人?你们敢动他一下,我要你们命。” 那两个警察掏出枪,“你再硬闯我们有权利对你就地正法。”杜七跟白经理过来抱住他把他拉到一边,“程凤台,你冷静冷静,现在来硬的对商老板和你都没有好处。”白经理着急的劝他。程凤台大口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他快急疯了,但是他知道他不能,商细蕊还需要他。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原因,然后知道他们的目的。“你们俩告诉我,商老板到底因为什么被抓?”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白经理先开口,“那些警察安的罪名是宣传kangri思想,破坏治安稳定。”看程凤台疑惑的眼神,白经理继续说,“大概是因为新戏的事,今天晚上新戏首演,散了场警察就来了。”白经理越说越没有底气,看样子程凤台是一点都不知道,商细蕊居然瞒着他。“哼,新戏,你们瞒着我让他唱新戏?现在把他送进去了,你们在这没事人一样是吧?啊?”程凤台走向杜七,“想必这新戏又是出自你七少爷之手吧?怪不得这些天他总是躲着我在书房看书,一定是你教他瞒着我的吧?”杜七是个直肠子他不认为唱新戏有什么错,就算是警察也得讲理,所以他并不惧怕程凤台的逼问。“新戏是我写的怎么了?蕊哥是二十多岁的人了,他有权利决定干什么,要不是你总是管着他,他能瞒着你吗?”简直荒谬,程凤台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道理,“要不是我管着他,他不知道被你们害死多少回了!现在的局势什么样你不知道吗?ribenren早就盯着xianggang了,你现在让他唱这种戏,你他妈什么居心?”程凤台一步步往后逼迫杜七,杜七靠在了车上停住了。“我什么居心?良心,爱国心,商细蕊也是zhongguoren,又是名人,他有义务担当教化人心的责任,这是民族大义。”杜七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,没想到程凤台一拳挥过去打了他个措手不及,嘴角出了血,程凤台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死死按在车上,白经理上来拉他们,想不到根本就拽不开程凤台的手。程凤台打红了眼睛,咬牙切齿的说:“民族大义?我程凤台也能为了民族大义抛弃一切,我还可以上战场,我甚至可以死。但是,商细蕊不可以,他必须活着,好好活着,高高兴兴的活着……”程凤台吼得太大声,最后两个字都变了音,带了哭腔。这些话让杜七和白经理都沉默了,他们可能无法体会程凤台对商细蕊的这种爱,可以超越生死的爱。三个人都冷静了下来,程凤台松开手,好像累极了,白经理说“我去打通关系应该不是问题,救商老板要紧。”程凤台转身上车,“不用了,我的人我会救,麻烦你们以后离他远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商细蕊被关进一间审讯室里,带着镣铐,把他细白的手腕摩擦出两个血环。​“你们这群王八蛋凭什么抓我,我犯了什么法?”商细蕊为自己遭受的不白之冤喊屈。对面两个警察,对他轻蔑一笑,“商细蕊,你教唆戏迷造乱还没犯法?这是yingguo人的地方,你宣传kangri,你不是找死吗?” “走狗,你们就是走狗,那些强盗杀得是zhongguo人,yingguo人不管,你们也不管,你们也配当警察?”“呦呵,还是个硬骨头,我就把你这骨头打碎了看看你还硬不硬?”说着就拿着警棍上前揪住商细蕊,另一个人过来对他耳语:“上面要他有大用处呢,你把他打坏了咱俩小命不保啊,消消气。”那个警察撒开他,打开门对外面喊:“扔进牢里去。”外面两个警察把商细蕊带到监牢,里面灯光昏暗,犯人们叽哩哇啦的乱喊。他被带到一间狭小的空牢房,一个警察使劲一推把他推倒,额角嗑在了墙上,一道血流了下来一直到脸颊。商细蕊蜷缩在地上,他有些恍惚,仿佛又回到了北平ribenren的牢房,他害怕了,他想程凤台了。二爷怎么还不来救我,他一定是知道了我骗他瞒着他唱新戏,生我的气了,二爷会不会不管我了?不要我了?他心里不停地想着各种坏结果,刚才的英勇都消磨殆尽了,现在只剩下委屈。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开始啃指甲,直到几个指头啃秃了流了血,疼的他眼泪不听话的往外涌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穆公馆,穆云正在沙发上看报纸,一个手下进来站在他对面,“四爷,您让我打听那个商细蕊,有人来报说就在刚才散了戏,警察就去剧院把他抓走了,说他宣传kangri。”“什么?哼,这帮警察。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!”现在这世道混乱,黑道白道其实走的都是一条道,钱道。所以明面上穆云的帮派跟警察是天敌,可是私底下也是“朋友”。穆云说一句话比谁都管用,可是他除非迫不得已跟警察打交道,平常能不接触就不接触,避免麻烦。不过穆云想到商细蕊那双眼睛心里就是无尽的疼惜,忍不住抓起电话,响了好一阵才有人接。“呵呵,廖警司,扰您好梦了。”“哪里话,穆兄这么晚打电话想必是有要紧事,兄弟我怎么敢怪您呢?哈哈。”两个人都假意客气着。穆云直接了当“我听说今天晚上警局抓了粤剧院的商细蕊商老板,商老板是我的朋友,不知他哪里得罪了老弟呀?”“嗐,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?这商老板呀有人举报他唱了不该唱的戏,我这不抓回来问问嘛?既然是四爷的朋友,那一定没问题,我明天就放人。不过……嘿嘿。”廖警司笑的不怀好意。“不过,兄弟们忙了一晚上,又是抓人又是审讯的,不能白忙乎对吧?”穆云早猜出他要说什么,替他说了。“哎呀,还是四爷了解我,这不都是为了钱吗?您看这形势,说不定哪天ribenren打进来,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,咱得攒够了钱啊。不过他是您朋友,我就意思意思,给咱兄弟们要几个子儿喝顿酒。”穆云知道这廖金龙是个癞皮狗,说话三分真七分假,“廖老弟,谢了。你要钱我不管,但是不能伤到商老板,他少一根毫毛,我龙虎会的枪子可不认人。”廖警司干笑两声,“四爷您说哪的话,我保证商老板好好的。”穆云不想跟他再说下去挂了电话, 他谅那姓廖的也不敢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凤台回到家,范涟在等他,他已听别人说了。程凤台一进门就拿起电话给王督察打电话,这个时间都睡觉了,“王督察,我是程凤台,不好意思打扰您了。”王督察睡得迷迷糊糊,听见是程凤台就知道他什么事,“程老弟啊,是为了商老板的事吧?”程凤台就怕他拐弯抹角,没想到他这么痛快,自己也直说:“商老板被你的人抓走了,刚才我去了,被赶出来了,不给兄弟面子呀?哼哼。”“哎,老弟平时对哥哥不薄,哥哥怎么会抓你的人呢?这是廖金龙的命令,官大一级压死人,我敢不执行吗?”程凤台马上追问,“姓廖的什么意思?要命还是要钱?商老板就唱了一出戏不至于要命吧?”“嗐,廖金龙你还不了解吗?钱就是他爹,本来就是乱扣帽子,他是看上你的钱了,老弟。” 程凤台听他这么说冷笑一声,“谢谢哥哥指教,您休息吧!兄弟不会白让您指路的。”程凤台挂了电话,范涟起身说“这个廖金龙,咱们平常可没少给他好处,现在翻脸不认人,王八蛋。明天咱们去找他,现在你就别打电话了,惹怒了他对商老板没有好处。”“只要能救商老板,多少钱我都给。”程凤台陷入沉思,躺在了沙发上蜷缩着,他突然觉得好冷。范涟看他这样难过,也不便久留说:“姐夫,我回去准备些钱吧,咱们账上的钱估计不太多,你别急坏了身子,商老板还等你救他呢!”范涟走了,屋子里静悄悄的,没有商细蕊的笑声,没有他甜甜的叫一声二爷,程凤台睡不着。他不知道商细蕊现在怎么样了,有没有吃饭,有没有地方睡觉?有没有挨打?他知道他们为了要钱是不会伤害商细蕊的,但是他脑海里还是情不自禁出现了商细蕊被鞭子抽打的场景,每一下都像打在他身上一样,疼的他缩成一团闭了眼睛,眼泪挤了出来。商细蕊也在思念程凤台,他期盼着程凤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喊他一声商老板,或者他生气了,叫他商细蕊也行,可是什么都没有,只有冰凉的牢房,铺着干草的地面,他趴在那没有动过。他后悔不该瞒着二爷,二爷那么宠着他一定会同意他唱的。他趴在又冷又硬的地上想念着程凤台温柔的怀抱,他恨死自己了,把手指咬的血淋淋的。吴妈后半夜起来看见程凤台睡在沙发上,过去轻轻说:“二爷,去床上睡吧,小心着凉。”“不用了。”吴妈知道他想商老板呢,抹把眼泪回去了。他的商老板还不知道在什么样的地方睡觉呢,他哪有心思上床睡觉?他一夜都没有合眼,等着天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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